當陳芝豹決定離開北涼之前也拎著一壺酒找到齊當國後者似乎有所察覺笑意苦澀大概是記起了當年的情景齊當國問了一句「酒留下人能不能也不走」年輕宦官依舊目不轉睛盯著那架水井軲轆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身邊多了一個人停在街道盡頭處的一架馬車走下一名棉衣老人遙遙望來然後步子越來越快越來越大當視線昏聵的年邁老人能夠依稀認清年輕宦官的容顏后竟是飛奔起來年近古稀的老人顯然並不經常奔跑加上身子骨也衰老不堪臨近這口水井處時狠狠摔了個狗吃屎濺起一陣塵土眉發皆雪白如霜的老人沒有起身匍匐在地抬頭確認年輕宦官的身份后頓時老淚縱橫使勁磕頭起來哽咽抽泣著重複「阿爹」